在一个村子里有一位姓陈的屠户，他八岁杀鸡，十三岁杀猪，十五岁就能一个人宰牛，虽然他杀生无数，但是心肠却不坏，经常帮助那些家里困难的乡亲。后来，陈屠户受一位师兄影响，也开始学起了佛，每次宰杀牛猪时都会先回向，希望它们死后能投胎人身。

这一天，陈屠户被邀请去一户人家宰牛，没想到这头老牛竟哭了起来，陈屠户实在于心不忍，便希望牛主人能够不杀这头牛，养到终老，可是牛主人不同意，说陈屠户不杀他就找别人来说。陈屠户实在没办法，就让牛主人把这头老牛卖给他，牛主人说：这头老牛活不了多久，买它做什么？陈屠户说：这头牛太可怜了，它不应该被杀死，就算死也要让它自己老死才好啊！就这样，陈屠户将这头牛买了下来。

有一天，陈屠户突然倒下了，他的病非常严重，他远嫁在外的姐姐将她所有的存款都花光了，可是依旧不够，姐姐没办法，只能打算将牛卖了换钱来救弟弟。没想到牛突然挣开了绳子，向外跑去，乡亲都追了出去，看到老牛对着一棵大树直撞上去，连续撞到自己倒下了为止，乡亲觉得这头牛很没良心，陈屠户好心收留它，没想到它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卖给别人换钱救主人。乡亲们提议姐姐不如把牛肉割下来卖，起码还能赚点钱，于是请来屠夫割肉，没想到割肉时发现老牛体内有很多的牛黄，众人很惊讶，这可是很值钱的东西啊！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，原来这头老牛自杀是为了救陈屠户，它是在报恩，大家都错怪它了。

转眼间过了一些时日了，陈屠户痊愈了，他来到老牛自杀的那棵大树前缅怀老牛，感慨道：人啊，还是万物为善，天地皆灵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