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茂森:君子修身之道—由弟子规入论语(第二十六集)
尊敬的诸位仁者,大家好!我们继续来学习「君子修身之道」。
在《弟子规.亲仁》这一章里面,我们看到有下面这句经文说「果仁者,人多畏。言不讳,色不媚。」一个仁者,反而一般的人都很敬畏他,好像他不是那么容易接近。为什么?因为他「言不讳」,语言不会忌讳。就是他是直言,敢说话,见到一些不合理的现象,他能够直言不讳,不会苟同,不会同流合污,把持自己的原则。「色不媚」,对人绝对没有媚态,不阿谀奉承。这是心地光明正大,正直无曲。所以一般人真的有点怕他,这叫正气十足,正气不足的人见到他真的觉得有点不敢接近。
在《论语》里面,「子路第十三篇」讲到,「子曰:君子易事而难说也,说之不以道,不说也。及其使人也,器之。小人难事而易说也,说之虽不以道,说也。及其使人也,求备焉。」我们希望亲近仁者,亲近正人君子,那要懂得如何事奉君子、仁者。我们讲事奉师长,那怎么才能够让他们欢喜?我们要懂得事奉之道,跟一般人不同,不是搞阿谀奉承,他不吃你这套。孔子在这说「君子易事而难说也」,其实君子很容易事奉,因为他不会求全责备,更不会吹毛求疵,他非常得平易近人。就像弘一大师晚年曾经到过新加坡弘法,演培法师接待他,对他非常的敬重,照顾得很好。那菜都想精心调制,问弘一大师,这菜是不是太咸了?是不是太淡了?弘一大师笑着说,咸有咸的味道,淡有淡的味道。所以君子很容易事奉,要求不高。但是「难说也」,这个「说」是令他欢喜,取悦于他,这个不容易。为什么?底下说,「说之不以道,不说也」,你要取悦君子,如果不合道理,君子不会欢喜,所以称「难说」。这个「说」字是读「悦」字,跟喜悦的「悦」是通假字。因为君子欢喜的是道,我们要以道来取悦君子,不是以名利、金钱、富贵、财物,不是用这些。
君子在用人的时候,「及其使人也」,就是他用人的时候。「器之」,这个器就是像容器一样,每个人有不同的用途,君子能够量其力而使之,绝对不会求全责备。譬如说你做饭做得好,他用你做饭,你搞接待搞得好,他用你接待,绝对不要求你又会做饭又搞接待,样样都是很完备,君子不会这样做。肯定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,天生我才必有用,他就用你的长处,避开你的短处,所以叫「器之」。所以跟每个人都很和谐,所有的人都很欢喜为他服务。
小人刚好相反,「小人难事而易说也」,你事奉他很难,很难让他满意,但是很容易取悦他。「说之虽不以道,说也」,你要取悦一个小人,虽然不合道理,可是你能满足他的欲望,他就很欢喜,所以易说。但是至于使人,「及其使人也」,当小人用人的时候,他做领导的时候,「求备焉」,他求全责备,一点点做得不够,他就会狠狠的批评,真的是很难伺候,这叫难事奉。君子跟小人在这里就可以分判。
要亲近仁者,我们不需要用物质,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样的物品供养他,或者是伺候他多周到,他不需要这些。仁者一定是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,他节俭,他不愿意麻烦人,尽量他能自己做的事自己做,绝不去对人有过多的要求。但是你要跟他学习,他会要求你要依教奉行,你要长养德性,在不断的改过自新上下功夫,而不是说在怎么样给一个君子物质上、供养上去动脑筋,不需要。他希望的是你真正提升德性、学问,不需要你给他多少供养。我们亲近仁者要知道如何奉事,当然自己也要有恭敬心。恭敬心的表达当然也是要通过一定的礼节,有时候也需要物质做载体。一分诚敬得一分利益,十分诚敬得十分利益。要事奉君子以礼,这样就很好。
在《论语.微子第十八篇》讲了这么个例子,「齐人归女乐。季桓子受之,三日不朝。孔子行。」这是讲当时孔子在鲁国做大司寇,兼做宰相,结果三个月把国家治理得非常好,商品不二价,路人不拾遗,和谐社会都实现了。结果在旁边的齐国看到鲁国大治,就觉得不利于自己,怕鲁国强大起来会威胁到齐国,所以齐国想了一个美人计,送来了一批女乐。女乐就是八十名美女,能歌善舞的,还有文马,女乐、文马,要赠送给鲁国国君,当时陈列在鲁国城南高门外。季桓子是鲁国专权的大夫,他就拖着鲁君一起去观赏,看这些美女,看她们歌舞,最后接受了。那时鲁定公真的就迷上这些女乐了,三日不理朝政。而且不久之后的鲁国在郊祭的时候,鲁定公又不依礼将祭祀的这些祭肉分送给大夫。为什么?他心不在焉,结果礼都忘了。因此孔子行,孔子就离开了,把大司寇的官位辞掉了,开始周游列国。从这里可以看到,谁是小人,谁是君子。小人难事而易说,你给他女乐、文马,他就很欢喜,但是很难事奉,连孔子都没办法事奉他,孔子走了。孔子是君子,易事而难说,你看你给他大司寇,给他这些高官厚禄,他并不一定欢喜。说之不以道,不说也,他辞掉官位离开了,不是贪慕这些荣华富贵,他是追求道,你有道他就来,你没道他就走。你看孔子的行持,君子!
仁者是「言不讳,色不媚」,看到不正之风那是不客气的,直言不讳。在《论语》当中,「公冶长第五」这篇有一章,讲的是「宰予昼寝」。宰予也叫宰我,予是他的名,我是字,一般称宰我,在这里称宰予,称呼起来就不客气了。一般客气的称字,不称名。为什么?因为宰我在这犯错误,白天睡觉,昼寝,白天睡大觉。这是什么?懒散懈怠,不好好用功读书,提升自己德行学问,在享受人生。孔子在这里就骂他,骂他还挺狠的,「子曰:朽木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,不可杇也。」(这个杇字,字幕打错,看看能不能改一下。)它这个杇字是木字旁,一个亏字,朽字上面多一横。孔子在这说什么?说腐朽的木头,不能用来做为雕饰用的器具。粪土之墙,就是年久失修、已经腐蚀了的墙壁,已经是会脱落了,就不能够再杇。杇是什么?杇就是在上面刷,刷油漆什么的。换句话说,这是不可造就的人、材料。这是非常严厉的批评。
还不够,底下还有说,「于予与何诛」,对于宰予,当如何斥责他?「诛」是狠狠的斥责。换句话说,我讲这个话好像都不解气,责备得还不够。底下还说,「子曰:始吾于人也,听其言而信其行。今吾于人也,听其言而观其行。于予与改是。」这个「予」就是宰予。孔子说,过去一开始的时候,我对人,听其言就信其行,听到他说怎么个修德,怎么个用功,信了他,说话我们相信,不怀疑他。可是现在对于人,我听其言得观其行,不能够完全尽信他说的话。宰予是很会说话的人,大概说得非常高尚,但是行为居然会是这样懒散懈怠。
你看孔子批评得很狠,批评得狠,「言不讳」,正是在教导我们,不可以像宰予一样懒散懈怠。特别要修学圣贤之道,要勇猛精进,要有诚敬心,这懒散懈怠,诚敬心没有了。所以我们也感恩宰予给我们做反面的示现,激发了孔子的这一段严厉的教诲。学着「当勤精进,如救头燃」,就好像头发被烧着一样,赶紧得救,救火。我们精进努力就像这样,为什么?时日无多,慎勿放逸。这一口气不来,这一生就完了。如果道业未成,那就空过一生。
底下我们再看一个例子,在「八佾第三」这篇,「子曰:夷狄之有君,不如诸夏之亡也。」这是讲得也非常不客气。夷狄就是外族、少数民族,当时在春秋时期是非常落后的地区,没有文化、没有文明的地区。诸夏就是指中国、中原、诸侯,自古以来都有礼乐伦常的教化,这是文化的中心地带。但是到了春秋时代,就是东周末年,礼崩乐坏,文化虽然有这些经典在,没有人去做了。诸侯不听命于周天子,一个诸侯国里面的大夫不听命于诸侯的这个国君,君不君、臣不臣、父不父、子不子。当时春秋已经有不少杀父杀君的事情,这社会乱到极点了。虽然有礼乐的文献在,但是文化、教化已经到了谷底了。所以孔子在这感叹,夷狄之有君,这些外国的那种野蛮落后的地方,他们尚且有国君,他们有领导,不如在中国,当时的中国是东周末年的诸侯国,诸侯各国都目无君主,等于没有君主一样,所以不如诸夏之亡,无君主了。这是叹息礼乐教化真是还不如外国。
我们可以想象得出,孔子讲这个话那是痛哭流涕,非常感伤,传统文化竟没落到如此地步!用温家宝总理的话来讲,道德滑坡到何种程度!中国是泱泱大国、礼乐之邦,怎么竟沦落到还不如外国?孔子「言不讳」,说这个话,正是在激发国人、世人、当时中国人,要自强,要认真学习自己的传统文化,要力行传统文化,从孝道做起,从五伦八德做起,从自身做起,恢复德治,这样中国就有希望了。和谐社会不是一句口号而已,它是可以落实的。怎么落实?就要靠伦理、道德、因果的教育。孔子这话说得重,正表明他对中国爱得深,他的愿望是恢复礼乐教化,愿得切!
再看下面一章,在「雍也第六篇」,孔子又说过一句话,「子曰:不有祝鮀之佞,而有宋朝之美,难乎免于今之世矣。」祝鮀是卫灵公的大夫子鱼,这个人有佞才,就是口才很好,能说会道,当时非常得卫灵公的宠幸、宠爱。宋朝他也是卫灵公的一个大夫,长得非常的英俊,卫灵公很喜欢他,卫灵公的君夫人南子也很喜欢他,这个关系很不正常。孔子在卫国的时候,看到这种乱相,非常叹息。他说,没有像祝鮀那样的佞口,这种口才,这种口才是歪才,宋朝的美色,美男子,能够用这个口才、用美色讨好君上,就难免于今之世。难免什么世?这没说,但是我们能体会,就是很难在这个国度里立足。你想要施展你的才能、你的抱负,没有这个口才和美色就施展不开来。这个话是讽刺当时卫国不能任用贤能,反而是用这种奸臣、小人。做君上的听信小人的这种能言善道,宠爱美色,那这个国家哪里有前途?那贤人就离开了,剩下都是小人了。所以不是说仁者、贤人难以亲近,是你肯不肯亲近。你要肯亲近,你能够好德不好色,不好阿谀奉承,不喜欢听那种奉承话,而喜欢听忠言,自然就会有仁者、贤人来到你身边。
孔子曾经说过,这是在「阳货第十七篇」,「子曰:乡原,德之贼也。」这也是直言不讳。「乡原」,原可以当作善字讲。一乡之人都称他是善人的这种人,孔子说德之贼也。贼害道德的人,德之贼。为什么这么说?在《孟子.尽心篇》里面也有说到这一段,讲得更详细。因为所谓的一乡之人都称赞的善人,这种人往往是会掩蔽他的罪恶。乡人都是一般凡人,看不出来,所以没有人能举出他什么不好的事,不能够批评他,他不能露马脚,别人看不到他的马脚,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挺好,善于掩饰自己。而实在他是同流合污,有点好像跟一切人都能够相处得好,得到大家的赞叹,但是他不是个正直的人,不是一个忠信廉洁的人。这种人伪装出来的,伪君子、伪善人。往往他的做法会迷惑很多人,所以叫贼害道德的人。他的做法、他们的行为,只能够迷惑普通的没有学问的人、没有智慧的人,但是迷惑不了智者。孔子要是在,他一眼就能看穿。这叫乡原,德之贼也。我们为人最重要的要有正直的存心,不能够在表面上客气,做那些虚伪的功夫。往往在大节面前,不能把持原则,同流合污,随顺普通愚人的喜好,讨好众人,这种心就不直、不正。我们要做仁者,要做君子,要把这种委曲的心要除掉。
下面,我们再看《弟子规》里有讲到「能亲仁,无限好。德日进,过日少。」
能够亲近仁者,当然是无限好,能使我们的道德学问天天进步,我们的过错天天减少。《论语》中「子曰:里仁为美。择不处仁,焉得知。」「里」是乡里,你所居住的地方。里仁为美,就是你所居住的地方有仁者居住在那里,这是美事,这就「能亲仁,无限好」。如果是选择住处,不选择仁者之里,不去居住在仁者旁边,随便的找地方居住,这焉得知,怎么能够叫智者?所以古语有所谓「千金置宅,万金买邻」,你拿千金来买一个楼房,但是不如万金买一个好邻居。所以古时候有孟母三迁,就是在选择居处,择人而居。选择住处如此,当然选择朋友、选择学校、选择老师、选择配偶,不都需要这样吗?要选择仁者。你想要选择仁者而居,首先你的心要志于仁、志于道,你自己要想做一个仁者,你才能够亲近仁者。这都是人以群分、物以类聚,你是什么样的人,自然就会接近什么样的人,感召。
在孔子众弟子当中,最尊重老师的、最仰慕老师的,莫过于颜回。颜回在《论语》当中曾经表达过他对夫子的敬意,「颜渊喟然叹曰: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,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。夫子循循然善诱人,博我以文,约我以礼,欲罢不能,既竭吾才,如有所立卓尔。虽欲从之,末由也已。」从这里看到颜回尊师重道,他一步也不肯离开老师。真是一分诚敬得一分利益,十分诚敬得十分利益,他得到的利益是圆满的。为什么?他对老师的诚敬心是圆满的,从这个话里就能看出来,孔子是他最为仰慕的人。颜渊就是颜回,喟然叹曰,喟就是叹息的声音,叹了一口气赞叹孔子。他说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,这是感叹孔子之道非常高深,仰望上去,愈看愈高,看不到极点,叫仰之弥高。又好像钻一个物体,譬如说你用电钻钻一个物体,愈往下钻,它里头愈坚硬,钻不到底。这是比喻他的深,又高又深,高深莫测。
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,看他好像在前面,转头也在后面。这讲夫子之道,前后左右都是,无不是道,无所不在。虽然是高深,可是又无所不在,这妙!为什么?夫子之道就是自性之道。自性无所不在,自性高不可测、深不可测,不能用我们的六根接触到,眼见不到,耳闻不到,口里头的舌尝不到,鼻子嗅不到,身体触摸不到,连意念都想象不到,所以高深莫测。唯有你把一切意念放下,让心空寂,你才能够体悟到。体悟到之后,你就知道,道无处不在。颜回是唯一一位真正入室的弟子,得孔子的心传,他得了道。他在这感叹,正说明他自己志于道。他有十足的诚敬,所以能够体证夫子之道。其实夫子之道人人本有,不是从外面学来的,自己分上本有。但是夫子他循循善诱,循循然善诱人,对一般的人,还没有证道的人,他非常的耐心的按照次序一点一点的带你进门,这叫循循善诱。
博我以文,约我以礼,博是博学,文是这些经典,我们要博学,通过学习之后,你才能找到入门的门路。这是什么?要多听,这个听还是要听一家之言。像颜回,他就听孔子,孔子讲了一辈子,他听了一辈子,他不去听其它老师的,这叫师承。心专,容易悟道。可不能学杂了,这个人也听,那个人也听,这个不是这里讲的博学以文。听一个人讲,他讲很多很多经典,你就听。因为夫子之道,一以贯之,你从不同的角度去领会这一个道理,这是博学,听一家之言,听到开悟为止。像我跟老恩师学习,到今年十九年了,将近二十年,我就听他老人家一个老师的,他讲了很多很多经典,我都听,博学以文。这样的话,从不同的角度理解他的道。我们深信我们的恩师真是得道的高僧,夫子之道,他肯定也得到了。夫子之道,同一个道,每一个人自心里面都是这个道,得了道就行。
学习要广博,找到门路之后,要约之以礼,这个礼是规矩,规矩要简约,就是你的行门不能搞复杂,要很简约,最好是一门,一门深入,长时熏修,最后你能够证道。孔子讲了很多很多的经典,不是说让每个人全部都得依之而修,是让你选择一门深入。正如释迦牟尼佛当年讲经四十九年,讲了八万四千法门,也不是说让你门门都要修。你知道之后,你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法门,符合你自己的根性,你才容易悟入、证入。颜回在孔子的循循善诱之下,学而时习之,充满了喜悦,所以欲罢不能。你让他不学他都不肯,他不会停止,勇猛精进。
最后是颜回的谦辞,既竭吾才,把我所学的,我尽我的才华、才能去学。如有所立卓尔,这是什么?我只是立下一个根基而已,我并没有说真正学圆满。虽欲从之,末由也已,夫子之道,我很希望能够学到,但是还远远没有到究竟的地步,还差得很远。这个末是无,无由也已,我不可能达到圆满。这是他很谦虚,永远保持着好学。用这样的心态跟从老师,哪能说不成就?尊师重道,这是最好的榜样。他能尊师重道,他就能得道。道必须从诚敬心中求得,否则你亲近仁者也没用。亲近,在仁者身边你要善学,就是用诚敬心来学。
我们再看《弟子规》又有一条说,「亲仁」里面最后一句「不亲仁,无限害。小人进,百事坏。」如果不亲近仁者,就会有很多的害处,小人就会亲近我们了,我们就会被牵累、被污染。「百事坏」,做什么事都不能成功。譬如说求学,求学不能成功,被小人拖累。像我们在做学生的时候贪玩,不爱读书的人拉着我们去玩,那我们就学业不能成功。我们的事业,我们出来工作,遇到好吃懒做的人,跟他们在一起,也会被影响。甚至如果结交了这种所谓猪朋狗友,搞酒色财气的,也到时候会被拖累,甚至可能招来牢狱之灾,或者是杀身之祸,都未可知。所以一定要远离恶友,远离小人。
在「卫灵公第十五篇」,「颜渊问为邦」。颜回在整个《论语》当中只问了两个问题,一个是问仁,怎么做仁者,第二个,怎么为邦,为邦就是治理国家。他问仁的时候,孔子给他的教诲他真做到了,他也是仁者。那仁者自己做到了,底下还得要帮助别人,所以他这里问治国之道,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。颜回他难得,问的问题不多,但是真听懂了,真干;真干,他真入境界。像《论语》里面的其它人,子贡、子路问的问题远比颜回要多,但是都没入室,不如颜回,就是没真干。为什么没真干?对孔子的诚敬心还不足,没有颜回那样有诚敬心。老师教不同的学生,为什么不同学生有不同的成就?就是学生自己对老师诚敬心有不同。这个不在乎老师,就在乎学生自己。
颜回在这里问治国之道,「子曰:行夏之时,乘殷之辂,服周之冕,乐则韶舞。放郑声,远佞人。郑声淫,佞人殆。」这是讲为政者他们要注意到的。因为为政者如果他懂得治理国家,这是一国之福。要是他没有注意这些问题,那百姓就因此而受苦。孔子在这里讲,实行夏朝的历法,这个时是历法,就是我们现在讲的农历,这个是对农业生产是最合适的,现在我们还是用夏历。乘殷之辂,辂是交通工具,就是车。殷朝的车最朴素,在这里是尚简之意,要节俭不豪华,不要坐豪华的那种房车,我们坐的交通工具普通一点。服周之冕,冕是礼帽,我们要戴周朝的礼帽。这个礼帽它很有意思,两边会罩着耳朵,前面还有一些垂帘子遮着眼睛,就像皇帝前面的那个垂帘。这是表示什么?把眼耳要遮塞住,就是不要听谗言,而且很多事情不需要查看得那么明白,要难得胡涂,这是做君王、做统治者。
乐则韶舞,韶乐和武王的乐,都是非常好的,能够教化人心。另外还要放郑声,远佞人,郑国的那个音乐是令人生起淫乱心,就是靡靡之音。远佞人,佞人是能言善道的小人,阿谀奉承,我们要离开他。郑声淫,佞人殆,这个殆就是让人受害,让人受累。所以做为一个领导,一定要远离小人,而应该用这些传统里面的优秀的这些制度、这些礼法帮助治国。
「亲仁」这一段我们就讲到此地,今天时间到了,我们讲得不妥的地方,请大家多多批评指正。谢谢大家!
更新于:4个月前